黑黑黑

凹仨:bolinda

触不可及(完)

芝诺光♀

精灵芝

友达以下仇人未满,脑洞要趁热写,发完这个我就消失去肝妖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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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季常绿的森都刚下过雪,积雪挂在郁郁葱葱的千年老树的绿枝上,翠银相映。处处张灯结彩,都是星芒节主题的红色缎带和金色星星。

 

芝诺斯看见光的时候沉默了。

 

他以前见过的她,不是穿着钢铁盔甲就是皮质战斗服,表情总是绷紧的,无喜无悲。她换了身星芒节的红色绵短裙,颈部是洁白柔软的银狐毛领,脸上带着假胡子,头发还被阿莉塞扎成双马尾,整个人毛茸茸,如同小白兔般柔软可爱。

 

她倒是对自己的装束不以为意,每到星芒节她都穿成这样去给孩子发礼物。她和芝诺斯一组,双胞胎兄妹一组。

 

光和阿莉塞穿着相同的服饰,去幻术师行会领派发的礼物袋。小少爷也换了星芒节套装,脑顶上是夸张的大帽子。他跟芝诺斯站在行会外面,等待两位女士。

 

芝诺斯发现,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玩耍跑闹的孩子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知足。这些渺小人类的平淡人生,一生为吃喝奔波,历经无尽的艰辛劳动,生活中一点点乐趣就能让他们喜笑颜开。原来,人还能有这种活法。这是普通人的活法,他能做个普通人吗?

 

阿尔菲诺望着深思的芝诺斯,羡慕的说:“自从那个人死后,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光有这样明显的喜怒哀乐。她就像尊神像,满足着所有人的远望,唯独忽略自己的想法。她真的很喜欢你呢。”

 

芝诺斯的瞳孔蓦地扩大,又感觉到熟悉的狂乱心跳,她喜欢我?

 

光从行会中走出,背着跟身体差不多大的金色袋子,看见芝诺斯后笑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:“走!我们去发礼物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这里是吟游诗人的故乡,每隔几条街就能听到韵律十足的叙事长诗伴随着动听的旋律。

 

刻木匠行会门口,芝诺斯在门外等着光。他竖起耳朵听着诗人的歌唱,越来越觉得内容很耳熟,他好奇的问光:“这个打败了漆黑的王狼,身高八尺青面獠牙的鲁加英雄是谁?”

 

光吃着小贩卖的油炸蘑菇:“是我。”

 

格里达尼亚新街,蛇巢外,又是一位诗人在用夸张的形容唱着不知所云的诗歌,旋律倒是好听,歌词也不错,就是内容莫名其妙。芝诺斯嘴角抽筋:“背负血债,忍辱负重,仍为艾欧泽亚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阿拉米格壮汉??”

 

光给门口的孩子发完糖果,满不在乎的答句:“我。”

 

企鹅瀑布外,还是吟游诗人在唱歌,另一个调调,另一个内容,讲的是“水煮了邪龙尼德霍格,推翻托尔丹七世暴政,解放了千年监牢伊修加德的萨雷安巫婆老奶奶??”行吧,他不用问,看光的满头黑线就知道唱的是她了。

 

她的事迹传遍了艾欧泽亚的每个角落,有村落的地方都知道光之战士的神话。她就在这里,却没人认识她。她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,一切都与她无关,她看遍了世间的繁华与落寞。

 

一如曾经的芝诺斯。北洲的战神,加雷马的传奇,一生的愿望无非是像樱花一般,遇到最强的对手,在极致的战斗绽放后谢幕凋零。

 

光蹲在地上给孩子们发完最后的礼物,抬头看向他,奇怪的问:“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呢?是不是小孩子太吵了?”芝诺斯还没等发表态度,就听光学着他的口气:“好啦好啦,我知道,‘智障的蛮族,这么冷的天还搞这幺蛾子节日’。”

 

芝诺斯扯了下她假胡子又松开,胡子是用盗龙筋腱挂在耳朵上的,“啪”的一下打的光鼻头都红了。

 

孩子们都吓哭了,方才还像天使般的微笑的漂亮姐姐,瞬间变得如同泰坦附体,挥着拳头冲上来:“你干嘛!痛死了!信不信我宰了你!”

 

芝诺斯的长胳膊按住她的头,任光之战士的拳头再有力,小短手也打不到他。

 

鱼的记忆力有七秒,光在芝诺斯面前的记忆力大概六秒。五分钟前还嘶吼要宰了他,几分钟后就跟他一起坐在露天剧场里看着星芒节的晚间话剧。

 

好吧,讲的还是光之战士的故事,这次演的是鏖战红莲。

 

整个过程,光强忍笑意死命按着芝诺斯。剧里的芝诺斯盔甲神还原,光都怀疑这是哪个双蛇党高层当的道具师,屁股更是得到十二分夸张的还原。扮演芝诺斯的是个绿皮肤鲁加,长得跟强化过的格林瓦特一毛一样,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卷舌口音,活像带着假发的鲶鱼精。

 

芝诺斯:“你松手,我要宰了这个冒牌货。”

 

还好假胡子掩盖了光憋到通红的脸:“冷静,这是艺术。”

 

故事的结局,猫女扮演的光之战士嫁给了阿拉米格的代理总督莉瑟。剧里的莉瑟是个高地人男。有这做道具的精神,为什么不调查好莉瑟的性别,还是让莉瑟为了剧情变性?不管怎样,这倒是个皆大欢喜的世俗故事。英雄打败了反派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 

光掏出小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水,仿佛剧里演的人她根本不认识:“结局真是太感人了,原来我跟莉瑟的爱情经历了风雨终见彩虹,我怎么就不知道莉瑟暗恋我呢?”

 

芝诺斯只是拿起刀,想去后台宰了那个扮演他的格林瓦特。

 

 

散场后已是午夜,白天庆祝的人群只剩下三三两两,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,在昏黄的路灯和树影下,宛如童话世界。两人穿梭在森都古树街道里,一会讨论剧情,一会又斗嘴。昏暗中,芝诺斯感觉有东西碰到了他的头,他驻足一看,原来是藤蔓上挂着的槲寄生。

 

用红色缎带绑在人烟稀少的拐角处,刚好能碰到精灵头顶的高度。

 

他们都知道,星芒节在槲寄生下相遇要亲吻的习俗。而这个槲寄生似乎就为此出现在这里,诗人之都的浪漫与风情。

 

两人只是看着槲寄生,他们不可能那么做,无论如何悸动,现实让他们无法跨出下一步。

 

光从怀里掏出个绑着明黄缎带的蓝色盒子,捧到他面前:“那个……星芒节快乐。”

 

芝诺斯拈开缎带,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条落叶松木质项链,朴素的木材外刷着清漆,雕刻简单却十分精巧:“这是?”

“我做的。”光拍拍胸口:“准确的说是以前做的,寄存在了刻木匠行会里,下午去拿出来。”

 

芝诺斯心里涌上一丝苦涩,他现在一无所有,连身体都不是他的:“谢谢,可惜我没什么可以送你。”

 

“没事,不值钱,只是个练习品!”

 

光转过身,被芝诺斯从背后一把抱住,猝不及防的拥抱让她浑身僵硬。她混沌的大脑来不及思考这个拥抱的意义,只听见耳边响起低沉的歌声,那是一首北洲的民谣。光靠在他的怀里,静心聆听着。

 

他的礼物是一首歌。

 

芝诺斯式的浪漫。

 

哪怕是芝诺斯贵为帝国皇太子时,这也是他能拿出最珍贵的礼物。

 

“真好听……”光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:“这首歌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“《我不遗憾》”

 

“我不遗憾?”

 

“我不遗憾。”

 

光笑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,而芝诺斯,心中前所未有的痛苦让他的五官皱成一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幸福仿佛注定与光绝缘。

 

结束星芒节的度假,她回到神拳痕时,在作战室里看见严肃的可露儿时,明白了一切。阿尔菲诺和莉瑟神色凝重的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

 

可露儿打破了沉默:“光,我想我们该谈谈芝诺斯的事。”

 

什么都瞒不过可露儿,光也不打算隐瞒,对精灵芝诺斯的处置迟早得放在桌上开诚布公。

 

光:“他已经自裁了结曾经的罪孽,就算他的灵魂附在别的身体上,说出去谁信呢?我会看好他。”

 

莉瑟:“芝诺斯对阿拉米格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,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,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
 

“他都已经死过一次了!还拿什么谢罪!拿现在这个精灵的身体吗?我们这个甚至不知道这个精灵本身的意识还在不在,他不无辜吗?”

 

沉默的阿尔菲诺开口了:“我们可以用以太干扰器让他的灵魂剥离,再用以太传导器彻底消灭他,就像杀死无影。”

 

“杀死无影?”光的浑身都在颤抖:“芝诺斯做了什么要用杀死无影的方法让他消失?阿拉米格换个帝国总督情形就会变好吗!”

 

对情绪极度敏感的可露儿,感觉光已经在爆发边缘,可是仍然毫不退让:“芝诺斯,死或者监禁,不能放着他在外面跑。太危险了。”

 

“我不允许,再世为人的芝诺斯的命暂时归我保管。”光暴走的情绪化身为具象的以太波,作战室里的家具宛如被卷入乱流,发出叮叮当当的摇晃声:“不管是芝诺斯被监禁,被杀死,被野兽咬死,被雷劈死,哪怕是手上扎根刺,我都要追究到底。”

 

说罢,摔门离去。

 

阿拉米格三米高的巨大木门,在暴走的光之战士的摔打下,直直的倒在地上,发出轰然巨响。

 

四处都找不到芝诺斯的身影,难道他已经被抓走了?双眼发红的光之战士抓住不知道第几个解放军战士问芝诺斯的下落,解放军在被吓晕前说了句,芝诺斯去了帝国白山堡的方向。

 

 

 

帝国白山堡——

 

芝诺斯在破烂堆里挑挑捡捡,他庆幸自己以前的魔导课有认真听讲,对加雷马制式的小飞机的构造了如指掌。眼前的小飞机损毁并不严重,只需要重新接好线路板就行起飞。看上去小巧,却是加雷马魔导科技的精华所集,火力很强,续航力惊人,可以连续飞行几十个小时。

 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 

切,被发现了吗。芝诺斯站起身,看到身后是位鲁加解放军,一脸惊讶的看着他。他也懒得废话,抽出刀便是一记剑风。鲁加来不及惊呼,整个身体随着剑风飞出,弾的老远,落地之时,被突然出现的逆光身影牢牢接住。

 

单凭影子,芝诺斯就知道她来了。

 

光缓缓到他的对面,平静的目光毫无波澜:“你要走?你要再次与我为敌?”

 

芝诺斯满不在乎的安装好最后一块电路板:“我要夺回一切,得到更强大的力量,再次与你……”

 

“力量?果然你只是在乎力量。”我们的友情都是浮云吗?我们共渡的日子都是虚假吗?

 

芝诺斯的脸上是邪魅的笑意:“你的朋友不也是因为你的力量聚集在你身边吗?海德林就是对的吗?你以为我不知道第一世界光之泛滥的事情吗?你以为我不知道暗之战士吗?没有力量就没有一切,难道会有傻瓜真的喜欢你的肉体?”

话音刚落他只感觉眼前一花,光的刀脱手而出,插在他颈侧的墙壁上。剑气划破了他的颈动脉,他曾经自尽的位置流出点点血珠。

 

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怒不可遏的光,盛怒之下的她身影变得异常高大,每靠近一步就散发着让人双膝发软的威压。她拔出墙壁上的刀,收入刀鞘,侧过头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血红的眼珠。

 

“下次再见面,我一定亲手结果你。你滚吧。”

 

只是一瞬间,好像是芝诺斯的错觉,光蹒跚离去的身影是那么的脆弱,那垂下的头颅,耷拉的肩膀,走到门口处还被什么绊了一下。

 

他应该冲过去像在格里达尼亚一样抱住她,对她说,做个精灵也挺好,我现在也能跟你打平手,我们走,不管世间纷乱,一起去单挑蛮神——他终究只是想想。

 

芝诺斯跳上了小飞机,伴随着轰鸣的马达声,消失在基拉巴尼亚的天际。

 

他们曾经无限接近,终究是触不可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FIN—

 

 

 

 

啊,《我不遗憾》是首俄国歌曲,来自我最喜欢的电视剧《情迷彼得堡》,非常适合情人耳鬓厮磨时的哼鸣。想听链接在这里https://video.tudou.com/v/XMjM1MjY5MzgyMA==.html?f=5051364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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